另一边,
葱翠的山林间,山峦叠叠,溪水潺潺流淌,平滑的石头上,一个脸色苍白的清瘦男子,斜坐在那不住轻咳。
“咳咳…”
“你的病又重了,应该回到无暇居好好修养,跟着我到处跑只会加深你的病情。”
夏戡玄将溪边的火拨了拨,让火光照的更亮了些,火光掩映下,他看着夏琰那张越发消瘦的脸,眉宇就没松过。
这些年他们什么地方都去过,就连寒冷刺骨的大雪山也没有放过,也是因为这次从雪山出来,夏琰突然就病来如山倒,这样持续了一个月,竟然愈发的严重。
“咳…无妨,只是普通风寒,咳咳…等过一阵子,差不多就好了。”
夏琰拢了拢毛领,一字一喘的说着,往火边又靠了靠,二人并肩坐在一块,火苗印在眼中,他眸色暗了暗。
回去之后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物是人非,只是徒增心中一丝烦恼罢了。
寻了这么多年,她怕是早已红颜葬荒骨了,老夏不肯放弃,而自己也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支撑着。
只望是不要叫自己失望才好啊!
心口闷疼加剧,不由又是捂着唇一阵咳。
“咳咳…”
等到手放下来时,洁白的帕子上竟有些猩红,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放回怀中,他又淡淡开口,:“不用忧心,我的身体我清楚着呢,哈,要是千岁知道我病了,还不得又嘲笑我一顿,你说是吗,老夏?”
“嗯。”
夏戡玄轻应,方才帕子上的猩红,他都已经闻见了,夏琰这不是病,而是得了心病,默默挑动着手下的柴火,他一张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这几年来,他看似隐藏的很好,实际上又怎能偏的过自己?
自己与千岁已有婚约,他坚信自己可以等到她,但是夏琰怕是能不能挺过了…
鼻尖嗅了嗅身边人上浓重的中药味,这厮每到夜间就偷偷的服药抑制病情,怕是在德风古道就已如此了。
世上什么病都可医,唯有相似不可医!
“咳,前日里德风古道来信,咳咳…说是有人秘密,咳秘密探听儒门情况,不知这又是什么人,咳咳…”说着又是用帕子捂住嘴一阵猛咳,想着这里他也是充满疑惑:“而且,咳,是每隔十年,便会探听一次儒门,老夏,你说会不会是千岁?”
“…哪个地方来打听的?”
“不知,咳,都是些江湖跑腿的。”
夏戡玄垂眸,手中木棍再次挑了挑眼前的火堆,“你先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看看大夫。”
“好。”
夜寂寂,晚风吹卷满地落叶,夏琰躺在大石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梦中偶尔轻声呓语,靠在身后的大石上,夏戡玄眉头紧锁着。
倏然!
一阵狂风吹灭火堆,落叶飘飞,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将二人瞬间包围。
“老夏!”夏琰一下惊醒,手中已是握紧了长剑。
“什么人?”
夏戡玄眼眸冷冷直视周围众多包围的人群,他已退出江湖多年,根本不认识这群人。
“活抓二人!”
来人并不废话,森寒招式上手,竟是他二人从未见过的武学。
……
另一方。
“小家伙,我跟你说,我们那界的人很可能已经到了这里,说不定会找你们麻烦,你为何到现在还不肯告诉在下,令师在那里?”
月照璇充满无奈,嗓音还是如往昔一样温柔。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用的着瞎转悠?哎呦老兄,我求求您放过我吧。哈?”
“那要不您继续讲故事给我听也行。”吟子谚摸摸脑袋,他是真不知道啊,这人明里暗里的试探,有用吗他?
“那你再说说你的公主吧,她成了低等人以后呢?”吟子谚再次问。
“她啊,成了低等人以后,当然是做一些奴隶该做的事情了,就算偶有为族人立功,也是会被神秘人陷害说是抢了人家的功劳,当然是逮住又挨阵鞭笞酷刑了。
“不会又是她的母亲陷害的吧?世界上哪有这种母亲?”吟子谚翻翻白眼。
“聪明,这次猜对了,小家伙,你进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