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却以为她是软柿子,抹不开面子拒绝,还把她的好意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沉淀,郑文苑渐渐收起了这具身体年少时散发的锋芒。
她已不像以前怼天怼地怼空气,性格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特别是在这大学之中,藏龙卧虎,权贵如云。
她尽量低调,还想着慢慢成为一个有涵养的人,好好在学校里发光发热。
现在看来,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
她要在发光和发热之间选择发疯。
发疯不用挑日子,要一触即发。
“蒋冬梅,我不是在乎这一壶水,而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之前一直没说什么,不代表你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
你最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相互尊重的,我的容忍并非毫无底线。”
王春霞和严玉珍听到争吵声,马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过来,她们都是第一次看到郑文苑表情这么难看,平时看她都是娇娇柔柔的。
蒋冬梅被郑文苑的气势镇住,一时有些慌乱,马上眼眶泛红,委屈道:“文苑,我真的知道错了,也特别愧疚。
我平时借水的时候,也只是想着咱们亲如姐妹,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哪晓得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占你便宜,我就是太不细心了,我这性格老是这样,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你这么说我,我心里好难过,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郑文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娘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女儿。
还有我很介意,我也不是男人,你矫揉造作的这套对我没用。
别跟我虚伪,我懒得敷衍。”
另外两人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没发现呀,郑文苑说话这么凶残。
她们俩面面相觑,看走眼了,以为是朵太阳花,没想到是朵霸王花。
蒋冬梅被气得脸蛋通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楚楚可怜道:“文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你这样对我,真的好伤我的心,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看的。”
她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那似乎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我这就去给你重新打水,以后我也会好好注意的,只希望你别再这么生气了。”
待蒋冬梅走出宿舍,严玉珍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文苑,你说的可真解气,我也挺烦她的,她今早竟然用我的牙膏,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再用了,怕犯恶心。”
王春霞在一旁也跟着点头:“就是,她平时说话我总感觉不对,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她总是这样,好像什么东西都能理所当然地借用,也不管别人介不介意。
这次文苑你把话挑明了也好,不然她还以为大家都没意见呢。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毕竟在一个宿舍住着,还是希望以后能相安无事吧,也别真的闹得太僵了。”
严玉珍又撞了撞她的手臂揶揄道:“话说,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个小辣椒呀。
平时隐藏的够深啊,是不是我们还不熟,你还不敢暴露本性呀?”
郑文苑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我平时都是很温柔的,她太坏了,看我小好欺负,我才火气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