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西西莉亚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却掩盖不了身体的颤抖。哈利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想要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西西莉亚僵直着身子不肯动。
哈利慢慢伸出手,探到西西莉亚的脸颊上,感受到一片湿濡。泪水顺着指尖滑落,像滴在了他的心尖。
哈利的另一只手,捂住西西莉亚的额头,微微用力,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拭泪的那只手不停,一点一点抹去颊边的泪。西西莉亚闭上眼,放任自己倒在身后的怀抱中,眼泪愈加无法抑制。
哈利的手指顺着泪水的流淌往下,落到了西西莉亚咬紧的嘴唇上。他可以想象,西西莉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也可以想象,她现在的嘴唇会被咬的如何深。
哈利用拇指一点一点将西西莉亚的牙齿抵开,解救发白的下唇,西西莉亚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呜咽。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又赶紧闭上嘴。哈利在西西莉亚闭嘴的那刻,迅速将手指放进了西西莉亚口中代替受虐的嘴唇。
西西莉亚感觉到异物的侵入,在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的同时,狠狠咬了下去。
哈利的身子猛地一颤,食指传来麻麻的疼痛,连着心脏,让他仿佛也感受到了西西莉亚那份酸楚和恼怒。
“对不起,对不起......”哈利伏在西西莉亚耳边,一声一声说着,声音低沉温柔,还带着点愧疚。就是那一丝愧疚,像长了脚似的,慢慢顺着耳廓,进入西西莉亚的心,触碰到最柔软的的那块地方。
西西莉亚猛地转过身,借着转身的那股力,将哈利推倒地上。哈利一时不察,后背直直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还没来得及呼痛,就感受到西西莉亚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
“哈利波特!”
“我在。”
“哈利波特!”
“我在。”
“哈利波特......”西西莉亚的声音软下来,带着哭腔,“你现在还能对我说‘我在’,那下次你瞒着我呢?你又犯了你那该死的英雄主义了呢?我该去哪找这个可以对我说‘我在’的人?”
“我一直都会对你说‘我在’。”
“你不会知道,我找赫敏借时间转换器时的感受,你不会知道我跟着你进入迷宫时的感受,你不会知道我看到伏地魔时的感受!你就只知道你要瞒,要逞强,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
“噗呲——”西西莉亚突然笑了出来。哈利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气坏脑子了?”
西西莉亚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你才脑子坏了呢!”然后左右看看被她压在身下的人,“你有想过照照镜子吗?”
哈利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莉亚刚才,是不是只把长袍上的花“四分五裂”了?哈利脑子刚闪过“镜子”,手边就出现了一面,他只看了一眼,就恨不能摔烂它。镜子里的人满头大汗——跳舞跳的,长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摇摇欲坠,行动间还能隐约见到皮肤,最可怕的是,本来已经乱糟糟无法压下去的头发上,开满了花朵......
“还敢有下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