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最后还问了几个没营养的问题就走了。
看见鸣女弹一下琵琶就把无惨送走,你的思绪发散,想着鸣女能不能单杀所有鬼,一个出其不意给鬼全送到阳光下去。
不过在那里之前就会被无惨察觉到想法捏死吧。
大反派哪里有这么快领盒饭,你轻轻笑了下,把裙摆上的褶抚平,打算继续去骚扰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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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女的血鬼术很特殊,只要弹一下琵琶,只要不是在有紫藤花的地方,即使足不出户,她也能保证食物来源的不缺乏。
她喜欢把活人一刀毙命了在吃,没什么恶趣味,只是单纯的饿了,想吃饭填饱肚子。
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男人女人小孩都吃,但老人嘛,皮太干肉太老不喜欢吃是鬼之常情。
有时你来找她学三味线会恰巧碰到她在进食,地板上血呼啦一片,一具成年男性尸体的下半身被切成小块堆放在盘子里,鸣女正拿着拿着铁叉一点点把肉块往里送。
她似乎发现了门边的你,头朝你的方向看了一眼,手上微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动作。
擅闯夫人的闺房是不对的,但你觉得是该来一点逾矩的亲昵举动来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了。
不然按照之前蜗牛似的速度要猴年马月才能攻略下夫人,你苦恼地叹气,人与人的关系本来就是在不间断的陪伴下和一次次或是偶然或是有意的矛盾和接触中牵扯得更深的啊,直到密不可分,死亡都无法割开你们紧紧纠缠的红线。
你走进去,跪坐在上半身的尸体前,眠娘给你递上一把小巧的银刀。
你握着刀,在尸体脖颈处划上一圈,鲜血缓慢地渗出,像蛋糕外围草莓味的挂彩。
再顺着脊柱下滑,精准地切开皮肤,再往深层一刺,平着过刀隔断油膜,皮便轻松的揭开。
然后是手臂,也是在腕处划一个整圈,在沿着水平线一点点往腋下肩膀和躯干相连处划,最终和中心线汇聚。
你剖皮花了一点时间,剩下来就好办多了。
切块,片肉。
人在胸部和腹部的肉很多,你把白色的油脂全部都剔去,削了个上下一致的造型,最后切成厚度相宜、形状相同的肉边规整摆好在瓷盘上。
这么看来,人的肉竟然和猪牛那些牲畜的肉无异。
“夫人,请用。”
你瞧着她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夜昙悄然绽放,眼底却闪烁着乖戾的光,仿佛这肉是你丧心病狂亲自割自己的给她吃。
鸣女的黑发挡住了她的眼睛,平直不变的嘴角又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自然而然地接过你递来的盘子,说道:“多谢。”
嗯哼。
你适当表现出一副被夸奖娇纵的模样,笑容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