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这身份迟早会曝光,但眼下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毕竟,府上那些对他表面亲热、实则畏惧的姬妾,他早就看腻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放得开的,他可不想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胡惟庸轻抚着如诗的香肩,语气笃定地说道:
“好了,你尽管放心!”
“你都叫了这么久的老爷了,总不能让你白叫不是?”
“安心过好日子,这辈子你都只能叫咱老爷!”
如诗一听这话,顿时喜不自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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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即将到来的乡试,在不知不觉中,让一众学子开始了内卷。
随着内卷的学子逐渐崭露头角,官员和世家也跟着卷了起来。
毕竟,不卷怎么能把好学子抢到手呢?
谁都不傻,你家不拿出诚意,凭啥让人家跟你扯上关系?
所以,卷吧!
你家嫁旁支女,我家就嫁嫡女;
你送嫁妆,我家就陪上一千亩良田……
可以说,原本乡试甚至殿试后才有的“榜下捉婿”,由于今年的“特殊形势”,提前了不知多少。
但凡有意为自家物色一个合适夫婿的家族,都不会袖手旁观。
实在无奈啊!
虽不知是谁率先掀起这股风潮,但既然有人先行一步,其他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真正出类拔萃的就那么几位,若是被别家抢先,自家还能挑到什么呢?
于是,大家被迫卷入了这场竞争。
可是,再怎么卷,终究也只是那样。
难道真能闹出什么大动静?
绝无可能!
尽管今年的考生或许稍显好对付,但那些能跻身顶尖行列的,又有几个是等闲之辈?
没错,今年科举的风险确实高了一些。
那位神出鬼没的胡大老爷的存在,让谁也摸不准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无形之中,似乎让不少人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然而,这些人即便今年未能中举,又能如何?
他们腹中的学识又不会消失!
他们的本事不仅不会减退,反而会随着时间越发深厚。
因此,早已预料到这一点的他们,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草率决定终身大事?
古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但实际上,那些志在通过科举实现阶层跃迁的聪明人、读书人,哪个不是对自己的婚事慎之又慎。
说白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道尽了太多的现实。
就在其他考生要么忙着琢磨考题,要么思量如何挑选佳人的时候,同样准备参加今年乡试的解缙却早已躺平。
卷?
大可不必!
他解缙解大绅不过是被父亲要求着参与科举,尝尝滋味的小孩罢了。
如今童子试已经通过,目的也就达成了啊!
努力?
还努力个什么劲儿!
反正乡试他肯定会去参加。
但做准备、押题、复习?
大可不必!
就当是去走个过场,尝个鲜,便足以向老父亲交差了。
其他的,一概不要了!
毕竟,若是再考中举人,那可就要做官了。
而他爹,要的也不是他早早步入官场啊。
说到底,如今的解缙解大绅才十五岁呢。
即便再怎么早熟,放到那互相倾轧的官场上,那可比考场复杂太多了。
如果一时冲动,毫无头绪地投入进去,恐怕连尸骨都难以保全。
所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父亲,对他这次参加乡试的期望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好好体验一番!
简单来说,就是尝尝味道、感受一下即可!
其他的一切,都不必太过在意。
结果,解大绅同学就感到有些无所事事了。
哎呀,这不用读书、不用复习的日子虽然轻松,但也确实有些无聊。
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于是,他索性揣了些钱,悠闲地出门了。
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但当他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时,抬头一看。
咦,醉风楼!
天哪,都怪这两条腿。
一定是这两条腿不自觉地带他来的,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走到这儿?
算了,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正好肚子有点饿,嘴里也有些发干。
那……吃点喝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于是,解大绅坐进了他平时常去的包厢,两位熟悉的姑娘依偎在他身旁。
茶水、酒菜、糕点……
他最熟悉的这些东西,像流水一样从后厨端了上来。
左拥右抱、美酒入口,解大绅的脸色却愈发沉重。
唉……
这酒怎么喝起来这么苦啊!
如今真是物是人非,故人已不在啊!
要是陈近南陈兄和方孝儒方兄还在的话,那该多热闹啊。
可惜,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喝着苦酒、抱着姑娘的解大绅,嘴里虽然嘟囔着,但一点也没耽误他双手的忙碌。
直到下人提醒他快要宵禁了,他才摇摇晃晃地准备结账。
平日里他倒是可以住在这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但今天不行,最近他父亲叮嘱他要低调些。
因此,夜不归宿这种事,家里的老管家盯得紧,根本不允许。
真惨啊!
刚刚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现在只能可怜兮兮地独自回家。
走在冷风中,解缙咂了咂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