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人吗
白光耀眼非常,但在酆翼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了,因为在那白光之后出现了他更为在意的,那个他不顾一切搭上性命也要寻回的人。
既已看到那人,酆翼又怎还能待得住,几步就飞至那人身前。
走到近处,看清眼前人的面容,虽然那人闭着眼眸,但酆翼确定,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盼了许久的人。
“乐之”唤出这声名姓时,酆翼的声音都是抖的。
一声落下,那人缓缓睁开眼眸,看着那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眉眼,酆翼的心跳快到极致。
“乐之”说着,酆翼一把将人拉入怀中,他紧紧拥着那人,生怕一不小心又给弄丢了。
“仙君!”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闻声,“周乐之”转头望去,随之就看见一个神族小兵正往这边赶来。
“仙君!您终于回来了!”转瞬间,小兵已跑到两人身前。
一开始,酆翼整颗心都扑在周乐之身上,根本没听到那第一声“仙君”。如今,话音近至身旁,他便不能再忽视了,稍稍松开些“周乐之”,侧头看向来人。
“北方魔尊!”小兵看清了酆翼的脸,登时惊讶万分,立即冲酆翼喊道:“你快将我们仙君放开!不然我一传讯,帝君派神兵下来有你好看!”
别说是神兵,就算是帝君亲自下来,他酆翼也是不怕的,只是小兵一口一个“仙君”的叫着,这就让他十分在意了,转回头看向眼前人,道:“乐之,你认识这人?”
“周乐之”擡手拨开酆翼揽着自己双臂的手,没有回答酆翼的问题,上下将人打量一番,道:“你是当今的魔尊?”
听完“周乐之”的话,酆翼眉头微锁,眸中的光瞬间黯淡几分,随之代替的是迷茫和惊讶,他不知眼前人为何会这般问他。
“画白仙君,他是北方魔尊,除他之外,还有东西南三方魔尊呢,这些,等回去后我慢慢给您讲”
小兵名为寸笙,是神族画白仙君的近身侍从,自几百年前画白仙君于大战后不知所踪,寸笙就日夜守在画白仙宫,时刻盼着自家主人能早日归来,眼下愿望终得实现,寸笙自是激动万分,十分积极地替“周乐之”解答。
“画白仙君?”酆翼紧紧盯着眼前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几个字与眼前人联系上。
这明明是他的周乐之,怎么就成了神族的仙君?
还有,这人明明半分灵力都没有,等等,刚刚他抱着的人体内真没有灵力吗?想到这,酆翼不敢确定了。
“仙君,咱们还是先回神族吧,帝君他们都还在等着您呢”
“周乐之”看向小兵,点点头道了声“好”,随之就要转身离开。
盼了这么久,酆翼怎能稀里糊涂让他这般离开,于是擡手一把将人重新拉住。
这次,酆翼清晰地感应到了那人体内汹涌的灵力,单凭这点,此人就与周乐之有很大不同,但日思夜想地等了那么久,他不彻底弄个明白怎能就这般轻易死心。
再次被拉住,“周乐之”以为这人是要拦他,转过身,对酆翼说道:“北方魔尊,虽然神魔势不两立,但我这刚回来,你不至于现在就想与我开战吧?”
闻言,酆翼不禁一怔,“乐之,你在说什么?我怎会与你势不两立”
说完,酆翼又上前一步,擡手握住“周乐之”的双肩让他面对着自己,“乐之,我知道当初你离开是想要保护我,但是乐之,我不需要你那样保护我,我只想要你待在我身边,什么至高魔力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你”
“周乐之”擡手再次将酆翼的手拨开,后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叫我‘乐之’,但是我可以十分确定地告诉你,我不是你唤的那人。既然你不想与我势不两立,那就让我们离开吧”
眼前人一字一句说得平淡,好似真的是一个局外人。
面对眼前人的态度,酆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忽然,他又好似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急忙从袖中拿出那两颗夜明珠,“乐之,你还记得这两颗夜明珠吗?你看,上面还刻有你我的名字呢,这是我们一起在念卿海上挑的,你还记得吗?”
“周乐之”看了眼酆翼手中的夜明珠,随之擡眸看向酆翼,道:“早就听闻念卿海风景绝佳,但我确实没去过那里,更没有同谁捡过夜明珠。今日我刚回来,还望魔尊不要再纠缠”
“不对,你去过的!”
眼前人不疾不徐,真的好像与他不曾有半点关系,这让酆翼十分抓狂,此时的他就像个走投无路的疯子,一下上去再将“周乐之”箍在臂膀间,他逼着那人与他对视,“乐之,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把你弄丢了,对不对?”
“你相信我,这次我不会了,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你不要这般装作不认识我,好不好?”说到最后,酆翼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他似在哀求那人,求那人施舍他一丝希望。
“酆翼,我们仙君都说不认识你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的,你再这样,我就真传讯给帝君了!”寸笙在一旁愤恨恨地威胁道。
此时的酆翼才不管谁会来,他满心想的都是要将眼前这人留下,所以箍着“周乐之”的手仍是没有放开半分。
不知为何,“周乐之”好似被哪句话给刺激到了,一把将酆翼推开,挥手落下一道结界将那人拦住,后冷冷道:“既然好言相说魔尊不肯听,那画白就只能无礼了”
被困于结界中的酆翼一下下击打着,他想破开这道屏障,但又怕用的招数太狠会伤到施术之人,便只能一次次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只是一招招落下,身前的结界没有半分要破裂的迹象。
“我离开后这道结界自会解开,这段时间,就先委屈一下魔尊了”说罢,“周乐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仙君,您脾气还是这般好,一直好言好语地同那人讲,要是我的话,早就骂他了”寸笙站在“周乐之”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不喜与谁起争执,既然他没带着敌意来,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言相说能解决就不要恶语相向了”
“好吧,寸笙的境界实在没法跟仙君您比”寸笙道,“对了,仙君,我跟您讲一下这四方魔族的事情吧,您消失了这几百年,有好多事应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