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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往不咎?如今不是你做主的时候了(1 / 2)

你既往不咎?如今不是你做主的时候了

这头村子刚被鲜血洗浴,那头百里开外的魔军长队也遭遇伏击。

玉冥赶到时,骚乱已被忠带头镇压。魔军数量又少了半数。

“怎么回事?”玉冥侧目瞥地上半跪着的忠。

忠低着头,“褚熄手下带人突袭,半数魔军跟着走了。”

他忽又擡起头来,眼神中带着恳切,“尊上,此地不宜久留……”

玉冥没听完他后半句话,转身朝着行宫似的步辇快步走去,一把扯开车帘,疾步行入。

冰棺完好无损,里面躺着的人儿还是他离开前的模样。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他又问。

“有几十个魔兵前日偷溜出去,再未回来。”

玉冥手抚着冰棺,眉心一皱,“去查他们的去向。”

七情六欲拾回些许,他还记得,当初她问在血幽池撞上他剑刃的小妖怪,神色悲戚,满目痛心。

他并没有说谎,虽不知那小妖怪为何突然撞上他的剑刃,但事实确实如此。

神志正常,他自然也知晓滥杀无辜不对,更重要的是,尔卿会对他失望。

他眉心敛起,又补了一句,“即刻去查,一个时辰之后给我答复。”

“是。”忠答的干脆利落,转身当即离去。

魔所过之处,皆会留下淡淡魔气,因而还算好追踪,一个时辰之后必然有结果。

心头稍微一落,玉冥靠在冰棺前而坐。面前是一张褐色的古木矮案,桌面上除却一盏青铜底座烛台之外,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手放在屈起的膝上,食指轻轻敲着,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他打了响指,面前凭空凝出云雾镜面,他的容貌倒映其中。

双眸狭长,鼻若悬胆,薄唇嫣红。五官生的俊美,再加上眉心一点似火似剑的印记,衬的他俊美到近乎妖邪。

他对着雾镜,擡手随意勾起一缕肩头垂落的银发,眉心略微收拢,口中低声喃喃,“老吗?”

越看雾镜中的自己越发烦躁,索性随手一挥,将那雾镜击了个粉碎。

“也不想想这白发是因何而来,小没良心的。”

她比之从前真是越发大胆放肆了,竟然嫌弃的眼神望着他,说他老,更甚至连他问话都不会,嗤笑一声便走远。

原先她曾几何时敢这般?

怕是让他纵的……

心绪因尔卿一句话而烦乱,不止现在,还有整个昨夜。

昨天夜里,他也是如方才般,对着雾镜左看右看,将发丝施个小小术法幻化成黑色,好似是要强些,白日想顶着那黑发出去,冷不防一开门就与尔卿四目相对,当下浑身血液逆流,下意识的就解除了术法。

怎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改变外表,那岂不是太纵了她……

心里这般想着,脑海中却仍旧在天人交战,两种想法几乎将他撕裂成两片,互相交战,不分胜负。

持续到一个时辰后,纷乱的思绪被衣袂破风的轻响拉回。

他神色一肃,略微擡眼朝车帘外望去,忠一身黑衣包裹全身,恭恭敬敬半跪在地。

“查到了尊上。”

“说。”

几十个魔头的踪迹尽数告知玉冥,玉冥面上瞬间阴云密闭,欲刮起风霜。

“还有一事……”忠欲言又止。

玉冥只淡淡朝他斜去,忠立马加快语速,“被溜出去的魔兵袭击的村庄,眼下被大雾遮蔽,属下想进去探寻情况,里面传出一女子警告声,说……此地由我尔卿坐镇,进来者格杀勿论。”

忠还待要再说,忽的一阵风从身侧擦过,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尊上、尊上!”

玉冥早已消失在夜色当中。

耳畔风声呼呼,他却好似听不到丁点,皆被他隆隆震耳的心跳声以及加速的血流声所掩盖。

尔卿……

她亲口说自己是尔卿。

那她必然是还存有上世的记忆,那为何佯装不认识他?还与他百般唱反调,无视他?

更心狠的一次都未来看他……

心中惊喜、激动、失落……种种情绪纠葛在一起,眉心那点印记又开始发烫,恍若烧红的烙铁正中眉心,要将他脑海烫出一个窟窿。

飞速前行的身子在虚空摇摇欲坠,最终抵不住那疼痛,从高空重重跌落在地。

眉心渗透的魔气愈来愈多,如源源不断的淤泥般,要将玉冥整个吞噬。

玉冥挣扎,撕扯缠绕自己的魔气,但毒蔓般扯断的越快,魔气生长的便越快。

他撑着一口气盘膝坐定,双手结印,咬牙维持灵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