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白看了看附和的江天珏,心里也明白了他今日来朝阳殿的打算。虽然他们向来没有什么太深的交往,但是这一次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江鸿想起除夕宫宴见过的箫钦,又想到最近几个月关于此人的事迹,以及此人的身份,脑子里突然有一个想法。
江天白和江天珏今日虽然有同样的打算,但是两人在对方在场的时候,很显然都想以逸代劳,让对方说出口,所以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江天珏先开了口。
他道:“父皇,依儿臣拙见,加以时日和磨练,此人必定成大器。”
江天白道:“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呢?不过老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
和皇帝一起用过早膳,再去给皇后请了安,江天白和江天珏一道出了宫。
最后江鸿并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但是还是让修公公午时去将军府诏箫万山和箫钦进宫觐见。由此看来,他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出了宫门,江天白和江天珏难得地并没有乘车,而是并肩而行,都一副悠闲的姿态。
江天白道:“八皇弟还真是有心了,难怪几个儿子中父皇最是爱护你。”
江天珏丝毫不让,“五皇兄言重了。五皇兄才是有勇有谋,难怪这么多王爷皇子中百姓最是爱戴你。”
“八皇弟过奖了。行到这里,我们该分路了,八皇弟好走。”江天白没有否认,朝江天珏微笑道。
江天珏抱拳,微笑道:“五皇兄慢走。”
在外人眼里,果真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深含巷从来没有人来人往的景象出现过,今日也不例外。
天气不错,看来依旧是艳阳高照,待早晨的湿气退去,杜芫就和杜宁一起把老头新采的药草晾晒起来,箫钦也帮忙。
看着看了一夜的医书,此刻却依然神采奕奕的箫钦,杜芫心里纳闷的同时,不得不感叹习武之人身体确实不错,连熬夜也不见一丝疲惫神色。
“箫钦,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学医?”杜芫还是忍不住问道,昨天傍晚箫钦蹲在院墙上说了那么莫名其妙让人脸红的话之后,就突然对老头的医书来了兴趣,在屋里翻了一晚上的医书,连晋王来他都没有出那个屋子。无名也不在,幸好平日里看了些医书,而且老头也时常会教些治头疼脑热的简单方子,开些治失眠之症的草药杜芫还是会的。
“没什么,就是无聊了。”箫钦把最后一把药草晾晒好,就又往屋里走去。
杜宁凑到杜芫身边,一起看着箫钦的背影,他道:“公子,箫公子不会是中邪了吧?他一好好的武生,干嘛要翻医书?再说他看得懂吗?”
杜芫推开他几分,“我怎么知道,你可以直接去问他。”恰好这时有人敲门,他便打发杜宁去开门。
杜宁一边往前院去开门,一边嘴里道:“我才不去问,有什么好问的,反正我又不好奇!”好吧,也许他是不敢去问。
开了门,是箫汴,是来找箫钦回府的,说是宫里的修公公差人来说他午时要来将军府诏箫将军父子入宫觐见。
箫钦的回应是什么?
他连房门都没有开,直接回道:“你回去禀报我父亲,我午时直接去南门遇他。”
箫汴领命离开后,杜芫都忍不住暗忖,箫钦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他又不由得庆幸,幸好这几天老头不在,不然看到箫钦赖着这里,还胡乱翻他的医书,他肯定会把箫钦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