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轻声回着,手足无措地坐直了身板。
见她僵愣于桌案前,他轻然一笑,再次俯身,玉指轻擡起其下颔,将薄凉唇瓣复上了温软。
“挽……忆……”
听得他浅声轻唤,柔唇随着低吟辗转,她顿时丢了思绪,只感自己莫名落于了他的囚笼。
可这次的索吻几近轻柔,却不似此前那般急掠而来,更像是一片鸿羽,在她心上烙下扶羽般的印痕。
她无论如何作逃,也逃脱不了他的浅怀。
将书案上的奏折皆推至一角,她仍有心火未消,绕过案台,轻盈地钻入了素雪之怀,清雅之息将她盈盈环绕,她眼睫轻颤,与之继续着适才未断之吻。
气息逐渐交缠缭乱,忽觉覆于樱唇的一抹凉薄狠厉不止,她不甘示弱,用同样的力道以回敬。
他忽地发了狠,感受着怀中娇色如此不安分,将其抵于案台旁,玉指穿过青丝,抚上后颈,欲将此吻再加深。
被欺身轻压而下,她被迫浅坐于书案上,奋力勾着皓玉般身影的脖颈,才堪堪未有坠落。
“这些朝政你也不用处理得太好,烂摊子都留给殿下去,”转眸轻瞥向身旁堆放的书册,她狡黠般轻笑,“以后我包养你,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听罢有些兴致,就此而问:“如何包养?”
为此深思熟虑后,她微扬丹唇,奸笑一声:“把你囚在香帐中,让你日日受尽屈辱。”
谢商临:???
再凑于他耳旁,她似捉弄一般小声作问:“够不够变态?”
“我倒想看看,”容色不改分毫,他浅笑盈盈,语调却是沉了几分,“究竟是谁,囚了谁……”
再而垂眸覆唇,他云袖一挥,不料将案上的书卷扫落于地,发出了微许声响。
殿外的孙公公轻叩了殿门,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问着:“陛下可有何吩咐?”
“何人都不准进殿。”他凛声回应,目光直直地落于她眸底。
“奴才明白了。”闻及此言,孙公公识趣地退了下。
听着殿外没了动静,陆宛衣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何事,耳根通红,羞涩地望向一旁的轩窗:“把帘子拉上……”
可他哪听得进一句话语,唯听得娇音销魂,于耳畔浅浅萦绕,将他的心魂勾得酥痒难耐。
“莫非夫君想让我被他人窥见不成?”见他不为所动,她忙娇声再道,眉目低垂,偏是不让其续行半分,“我可是……只想被夫君一人望见。”
将怀中娇柔拥紧,他迫使自己冷静了些,低声作笑:“妖孽……祸水殃国……”
寻常见得从容镇定之人,此番言道她为妖孽,她不禁羞得无地自容,也不知他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
而后将她缓缓放开,他顺从地起身至轩窗前,将帘子轻巧地拉了上。
“也不算吧,我至少让大宣更富裕了?”思考着他方才所言,她觉着自己也没那么祸国,无非是把他一人的钱财掏空罢了,“只是让你更穷了而已……”
怕他耿耿于怀,她忙露出笑靥:“不过没关系,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徐步走回至身侧,他轻而一揽,便将她揽入清怀:“如今得了宛衣,我已是别无所求。”
“阿临对我真好,”瞧他对钱财这般不在意,她求之不得,“阿临往后所得的钱财便通通上交。”
“听你的,”听着他柔声轻语,她倏然失了神,“都听你的。”
“唔……”温唇被面前这抹清云擒住,她神思微恍,此后的话语便被堵了下。
鬼使神差地在此时想到瑄阳府走水一事,此番还未查出个眉目,也不知这幕后黑手究竟意欲何为,她骤然稍许心不在焉起来。
见她稍有分心,他似尤为不悦:“夫人专心一些,否则……”
“否则会如何?”霎时回过神,她娇艳欲滴般微眨着眼,好奇地问道,“夫君要作何惩罚?”
“自是让夫人……哭喊着求饶,”怀中姝丽放肆得变本加厉,他贴近其耳廓,顺势将碎吻落于耳根处,“悲喜交加,进退两难,哭着喊着……求为夫放过……”
被他轻触的玉肌染上灼热殷红,她似有些难以招架,强撑着切齿而回:“你痴人说梦,阿临的女人……永不认输。”
他低笑未止,眼前女子当真令他爱不忍释:“有胆量,我甚是欢喜。”
想着他方才情动时所道之言,她阖眸娇然强调:“但往后……你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