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转头望向李琭时,眼睛有些发红,艰难开口:“不知司直可否……”“我自当秉公处理。”不待他说完,李琭就打断了他的话。
白三秀心思一转,明白了顾明远这是请求李琭不要把顾家发生的事公布出去,否则于济世堂名声有亏。
但李琭是什么性格?理性冷淡,秉公持正,不可能因为这么个原因就徇私隐瞒。
何况他虽然与顾家相识数年,也不算上多亲近,更不可能松口。
二人自顾明远处出来后,白三秀再三观察李琭脸色,才问:“司直还有事情没想通?”李琭有些意外,擡眉看她:“你为何这么觉得?”“你的表情。
分明在说案子还有疑点。”李琭失笑,而后正色道:“确实有疑点。”毕竟白三秀没有参与搜查,这回他也不卖关子了。
“顾成竹的屋子里,缺一样东西。”“什么东西?”“掺了乌头的女儿红。”“嗯?不是在他常喝的药酒里吗?”她方起疑惑,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药酒中的毒是他死之前才下的,他不可能一开始就给自己弄坛毒药酒。
而屋子里没有找到单独的女儿红。
那就是他另用容器装了一点过来?”“他身上没有,屋中也没有。”“那确实很奇怪。”“还有一点。
既然他已经在药坊中偷秤昧下药材,为何还要在药房前堂动手脚?多此一举,而且容易被发现。
他苦心计划投毒,不该出如此纰漏。”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秦元林发现朱砂短秤,也是意外啊。
一般都是开朱砂安神丸的,足不足量谁看得出来?也就是秦氏要喝汤剂,才有机会再过秤核验。”却不料听完她这句话,李琭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