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琭想想也对,终究还是得想个法子把那汉子的事解决了。
没有户籍,就成了流民逃户,偷偷摸摸过就算了,报官就相当于把自己送进去。
而且就这件事而言,从家人失踪,到贼人杀上门,他根本解释不清楚。
都没法证明存在,何谈失踪?因此昨晚惊动了坊正,他们俩也只能在院子里待着不出声。
认识以来,这是二人第一次分头行动。
第一天,一切如常。
不想到了第二天,就出了岔子。
现在的李琭不敢再贪黑,跑了几个客舍询问无果,趁太阳没落山之前,就赶紧回了崇济寺的破屋。
但是一直到天完全黑了,灵芝还没有回来。
李琭等得心急,想出去找她,又怕她回来发现他不在,两下里错过了。
他在屋子里干等,心焦如焚,晚饭也没有胃口吃。
过了戌时,李琭真的再也坐不住了,正准备跑一趟广源舍看看她是不是还在那,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响。
这屋子常年无人维护,早已破败不堪。
屋顶还算完整,勉强能遮风避雨,但窗格什么的早已腐朽,洞大的窗口是完全敞开的。
他听见那声一响后,立即反应过来是有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刚要回头,便只觉后颈一股剧痛。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