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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识破诡计 她怎么能把他独自丢下(1 / 2)

第80章识破诡计她怎么能把他独自丢下

大昭宁和三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九,太阳西沉,霞光飞射。

朝天门外五十里,阿骨打再次整军,重新安营扎寨。

霞阳坡,崔逢最先将消息带了回来,“殿下,据说在阿骨打与巨人异族酣战之时,大金国师从城楼上纵深一跃,掀起惊天飓风,这才逆转了战局。”

“什么?你确定他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城楼上跳了下去?”许弋震惊道。

“是,有不少人都是轻眼所见。”崔逢点头道,“百姓们都传开了,都说他是……”崔逢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是什么?”许弋紧追着问道。

“是妖道,是邪神,是女真一族死去的将士们结成的怨灵,专门回来复仇的。”崔逢低着脑袋道。

“胡说八道。”许弋骂道,她总觉得乌纯声身上有股子悲天悯人的神性,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谁是邪神都不可能是他。

“报!”裴谌此时策马而来,“殿下,阿骨打所抓之人却为北燕细作无疑,据说此人肩膀处刻有狼首纹身,此纹乃是北燕将士入军时必刻之物。”

“好,随我回营。”许弋心中已有了隐隐的猜测,但她不敢确认,她势必要回去查清楚。

***

金军驻地,使者大帐,许弋一入内,却见乌纯声正立在帐中,笑盈盈地望着她。

“乌纯声!你没事!”许弋匆匆上前,摇着他的肩膀道,“我和你讲,前边有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砸了那么老大一个坑,我还以为那是你,真是要吓死了!”

“殿下多虑了,那不是我。”乌纯声弯起嘴角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推开了许弋的手。

许弋手中一空,感觉怪异非常,不对劲,乌纯声怎么会躲她?

她微微吸了口气,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乌纯声,你不是应该留在燕京城,代替阿骨打继续和萧静之谈判的么?怎么反倒跑回来了?”

果然,乌纯声肉眼可见地往后退了一步,“萧静之见死不救,阿骨打愿不愿意和他谈还不好说,我得回来先问问他的意见。”

许弋再次向前逼近进了一步,“但三营门外还有我大昭二十多万的兵马,阿骨打也不能轻举妄动吧?”

“王的心思,又岂是我等能揣测的。”乌纯声说着往后退去,“哐啷”一声撞到了身后的木桌,桌案上烛台翻到,掉落在地。

“乌纯声,你见到本王躲什么?”许弋欺身上前,眯着眼道。

“这青天白日的,殿下是要对我做什么吗?”乌纯声已经退无可退,他双手按在桌边,微微后仰着身体道。

“怎么?作为本王的男宠?难到还要本王来教你吗?”许弋俯身向他压下去道。

“殿下息怒,臣知罪。”乌纯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

许弋目光下移,看着眼前人滚动的喉结,脖颈间跳动的青筋,亮出袖中刀“唰”得贴了上去,冷着脸问道,“说,你是谁。”

乌纯声睁开眼睛,委屈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许弋嗤笑一声,“你学也只是学了个皮毛,一点精髓也没学到。”

她将袖中刀在他的脖颈间摩挲着,“或许我把你的面皮划开,就能知道你是谁了?”

无咎对颈间的利器丝毫不在意,他竖着眉毛问道,“你耍我?你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和着他一直在被这位殿下逗着玩!

许弋嗤笑一声,“知不知道你是哪里露馅儿了?”

无咎无奈道:“哪里?”

他确实不明白,他暗中窥探乌纯声多时,自以为将他的神态学了个八九分,甚至还以他的模样暗中见了几次阿骨打,怎么一到殿下这里就露出了马脚。

许弋拿着袖中刀拍了拍他的脸道:“你难道不知道么?乌纯声很粘我的,我若是靠近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往后退呢?”

无咎撇了撇嘴角,“我倒是没想到殿下会这般厚颜无耻,对着下属上下其手,传言果然不假,那位果然是殿下的小情人啊。”

他嘴上虽在调侃,内心却忍受着灼烧般的痛苦,这位殿下的灵魂好烫,他已经尽全力忍耐了,可每当她靠近他,简直是在把他的三魂七魄架在火上烤。

许弋无意再与此人周旋,她往袖中刀往下一按,“少废话,说,你到底是谁?乌纯声又在哪里?”

“啪”得一声,无咎擡起双手在桌边一使按,木桌应声而裂,下一刻,他已经退至三米开外。

“逍遥王,白日里从天上掉下去的就是你的小情人,你找阿骨打要人去吧,能要到算我输。”

说话间,他双爪化出利刃破开营帐,几个眨眼间便不见了。

许弋看着在冷风中扑扇的毡布,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果然,所谓的北燕奸细就是乌纯声,阿骨打为什么要置他于如此境地,他不是风神的侍者,女真的神巫,大金的国师吗?

***

是夜,粮仓草垛后,两女真将士悄然扑地,裴谌和崔逢扒下他们的铠甲,飞速换装。

某营帐前,两小兵正百无聊赖地等着换班。

身量较矮的小兵剌贵打了个哈欠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人怎么还不来啊。”

高大些的小兵哈扎林朝前努了努嘴道:“看,这不是来了么。”

剌贵收起迷茫的泪光,定睛朝前看去,果然,有两个身影正从西边的营地匆匆赶来。

等人走到近前,他忍不住抱怨道:“搞什么这么慢?”

裴谌哈着腰陪笑道:“在营里喝了碗热汤,路上没憋住,去撒了泡尿。”

剌贵生气道:“你倒知道享福,哥哥我还没热汤喝呢。”

崔逢连忙道:“二位哥哥辛苦了,快回营地喝口热乎的,接来下就交给我们吧。”

哈扎林嘱咐道:“这里面关押的是皇帝陛下亲自抓到的犯人,你们且小心着点,别掉以轻心,到时掉了脑袋。”

裴谌点头道:“诶,好好好,哥哥说的是,我们都记下了。”

不多时,两小兵的背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崔逢见四周无人,便轻轻用右手捂住嘴巴,学着猫头鹰叫了三声。

许弋听到暗号,从藏身的阴影中猫身而出,飞速向着营帐跑去。

“殿下,去吧。”裴谌为许弋撩开了营帐前的毡布。

“殿下,若是有人来了,末将便再起暗号,到时殿下要快快退出来,切莫多做停留。”崔逢提醒道。

“恩。”许弋点点头,弯腰进了营帐。

营帐内,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正歪着脑袋昏睡着,两个铁钩子从他的肩胛骨处穿过,将他牢牢地钉在刑架之上。

另有手铐锁着他的四肢,下连铁链紧紧缠着他的手臂,铁链绕至腰间从侧边垂下,堆叠在地上,仿佛冬日里栖息的大蛇。

“乌纯声?是你吗?”

许弋上前掀开男子额前的乱发,却看到了一张布满纹路的脸庞,黑色的蛛网将他的容颜撕了个粉碎,蓝黑色的电光游走其中,不断闪现。

可正是这张面孔,曾经对她诉说着温情与誓言,曾经与她耳鬓厮磨,相濡以沫,许弋又如何能认不出,这才是乌纯声。

“乌纯声,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许弋轻轻抚摸着乌纯声的侧脸,几欲落泪。

“咳咳咳”,眼前的人咳着掀开了左眼沉重的眼皮,他的右眼鼓胀,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殿下……”乌纯声的声音干裂至极,宛若失去了生机的老者。

“乌纯声,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你救下来。”

许弋拔出腰间长刀就向着乌纯声肩胛骨上的铁钩砍去。

“哐”得一声,她手中的长刀被崩开一个豁口,铁钩却纹丝未动。

“哐哐哐”许弋连砍三刀,震得虎口发麻,长刀崩裂,噗的一声闷响,半截长刀已经掉在了地上。

“殿下……别费劲了,没用的,这是专门造来困住我的,寻常刀斧劈不开的。”

乌纯声嘶哑着嗓音道。

“这把不行,就换一把!”

许弋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掷,取出袖中宝刀。

“咣”“咣”“咣”几声脆响,铁钩上很快就多了个深深的豁口,许弋眼前一亮,正要挥刀砍下去,却见乌纯声脸色惨白,满脸冷汗。

仔细看过去,原来铁钩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中,浸满了鲜血,若要强行拿出,少不得要受苦。

“是不是很疼。”许弋抚摸着他皱起的皮肉,心痛道。

“嘶。”伤口被牵动,乌纯声随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殿下,阿骨打肯放你来见我,一定是设下圈套了,殿下快走,不要管我。”

“我不,我偏偏要管!”许弋说着,“唰唰”两声砍断了捆住他手臂的铁链。

“殿下……快走……”乌纯声看着在身前忙碌的许弋,低头道。

“我救了你就走。”许弋手上动作丝毫不放松,很快将他腰间的链条也解开了。

“殿下,我不是北燕派到金国的奸细。”

“我知道。”许弋打断乌纯声的话,将手中铁链往地下猛得一掷,冰冷的黑色大蛇扭动起来,发出叮铃咣啷的响声。

“殿下,有件事,我瞒着你很久了,我……”乌纯声话还没说完,猫头鹰的叫声已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来不及了,回头再说。”许弋手忙脚乱地去砍手铐,却也怕伤着乌纯声的筋骨,不知该如何下手。

“殿下,快!阿骨打带着人来了!”裴谌匆匆跑进来道,“崔将军见殿下迟迟不出,已先去接应暗中准备的踏白军了。”

“好。”许弋慌忙应道,“裴谌,快帮我救乌纯声,铁钩和手铐都拿不下来。”

“直接把木板劈下来,背着他走。”裴谌抽出刀果断道。

“不过殿下,你确定这人是乌纯声?”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裴谌疑惑地问道。

“裴谌你废什么话?!你砍不砍?不砍刀给我!”许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