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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腥风血雨 燕京城变天了(1 / 2)

第77章腥风血雨燕京城变天了

大昭宁和三年农历十二月二十三,夜。

榆山关内,万赖俱静,偶有燃烧的木炭“哔啵”一响,窜起一股股火苗。

但如水般沉重的夜色很快就被打破了,起先是隐隐的刀兵相交声,而后是时隐时现的喊杀声,最后是燃起的烽烟和隆隆的马蹄声。

燕京城再起动荡,一场腥风血雨骤然降临。

是夜,耶律淳暴死,萧干与其妃子秦氏里应外合,发起宫变夺权。

耶律大石闻讯带虎牙军来援,与萧干的铁血军在当阳门撞了个面对面,当街就拼杀了起来。

萧干刚刚得胜,气势正旺,又有弓箭手埋伏于高墙上助之,耶律大石很快就败下阵来,只得勒马退兵,落荒而逃。

翌日,萧干扶秦氏幼子耶律洪基为帝,大殿之上,反对者尽皆人头落地,文武百官无不心下骇然,只得俯首听命。

适时,常胜军将领虞敬真气不过萧干所为,他深知硬拼只是徒劳,便破了宣阙门,提着守将李处温的脑袋投了樊不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许弋正要去请示阿骨打,相约大金国师一同出使燕京,一道急报又传了过来。

传信兵疾行入内,“报!耶律大石与北燕怨军联手从玄和门杀回燕京城,渤鲁恩大败铁血军,活捉萧干,萧静之以太子之名统领北燕朝堂,城内乱军尽皆归降。”

许弋震惊至极,“你是说,拿下燕京城的不是萧干,是萧静之?”

传信兵拱手,“是的,殿下,耶律大石向西逃亡之际,遇到了从太行山之巅破峰而出的北燕怨军,双方一拍即合,于昨夜子时反攻。”

许弋摇头感叹,“短短三日之间,风云变化,燕京城几次易主,没想到最后落在了萧静之手里。”

乌纯声分析道,“萧干夺宫刚打了一场恶战,先和虎牙军硬拼,又是被常胜军偷袭,此刻再遇上北燕怨军,难免疲软,打不过也算正常。”

“恩。”许弋转头看着小兵,“再去探,若有任何异动,速速来报。”

“是!”传信兵领命而去。

乌纯声回想道,“听闻燕武帝在逃亡路上曾放出消息,立敏妃梅里雪之子为太子,萧静之现在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许弋心中恍若隔世,萧静之,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原来,没有她在身边,他竟能有如此作为,从前,到底是她拖累了他的命运么?

此时,有一女真小兵入帐而来,“逍遥王殿下,陛下急召殿下谈话。”

许弋点头,“好,本王这就去。”

乌纯声提醒道,“想必是出使燕京之事,现在和谈对象换了人,阿骨打要找殿下重新商议,殿下心中可有对策?”

许弋心中丝毫不慌,反而嘴角一翘,“啧,还没想好,不知道那位传闻中的国师大人有没有主意,不能什么事都要本王来鞍前马后吧。”

乌纯声心中漏跳一拍,连忙侧开头去,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殿下抓住小辫子了。

中军大帐,阿骨打直奔主题,“逍遥王殿下,燕京城已从萧干手中被夺,如今城内做主的是劳什子的北燕太子萧静之,朕从未听说过此人,敢问殿下可有曾耳闻?”

许弋坦然道:“此人乃是燕武帝弃子,早年间在我大昭担任质子,一直蛰伏在深宫之内,于月前被北燕怨军接应而出,本王也没有料到他会夺了燕京。”

阿骨打这个老狐貍,有魏云被他埋在大昭,怎么可能不知道萧静之逃离京师之事,他此举应当是在试探自己,她稍一思索便决定说实话。

阿骨打对此不置可否,“逍遥王殿下,这就是女帝的不是了,如此重大的事情,怎么能故意隐瞒呢?”

许弋知道说起来是大昭理亏,只得好言道:“北燕怨军杀出陈桥门后,女帝便遣了我朝侯益老将军亲自去追,只不过其行踪诡异,始终难觅踪迹。”

阿骨打双眼一眯,“到底是故意放走的,还是追踪不上,恐怕只有女帝自己知道了。”

许弋连连摆手,“陛下!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本王敢保证,女帝绝无此意。”

阿骨打故作叹息,“想来大昭与我金国结盟并无诚心,什么共同出使的事我看罢了。这燕京城我也不要了,我且自领兵前去夹山摘了耶律歌舒的脑袋便是了。”

许弋连忙安抚他道,“陛下勿扰,此事虽在意料之外,但燕京城被我双方夹击的惨景并未改变,是萧静之做主又如何?他也照样得降。”

阿骨打的语气急切起来,“萧静之我不认得,可这北燕怨军我却早有耳闻。”

“怨军出自奚族,受契丹一族苛剥良久,如今他们好不容易占了燕京,一定会死战到底,决计是不肯降的。”

许弋一时有些语塞,萧静之到底怎么想,她也没有把握。

正当她踌躇之时,一道略显低沉的男音打破了空气中略显焦灼的氛围。

“陛下莫急。”来人带着黑羽半面,身穿玄色长袍,“和谈并不费工夫,若是成了岂不是美事一桩,若是不成再攻也无妨啊。”

阿骨打看了乌纯声片刻,“那就暂且一试吧。”

“朕累了,此事权且交给你二人去办,速去速回,切勿拖延。”

“是。”二人双双领命,走出大帐。

“想必,这位就是大金的国师大人了吧。”看着那分外熟悉的下颌角,许弋不由得会心一笑,面具只带半张,骗谁呐。

“咳。”乌纯声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道:“是,逍遥王殿下,久仰了。”

“国师大人久仰,多谢大人为在下解围。”许弋笑着道。

“殿下不必客气,还是快快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办好为先。”乌纯声目视着前方道,他根本不敢去看许弋的眼睛。

“好,国师大人,请。”许弋大方道。

有二小兵已牵了马儿前来,两人翻身上马,向着榆山关外走去。

***

燕京城,皇城,东宫明德殿,萧静之正在案前不断踱步。

远远地,他便看见小黄门引着两个身影登上台阶,向着殿内走了进来,他赶紧理了理衣服,坐在了案前。

“臣大昭使者逍遥王赵芙/臣金国使者国师乌纯声,参见太子殿下。”

许弋与乌纯声进入殿中,向着萧静之恭恭敬敬地地行了使者礼。

“二位免礼,快快请坐。”

看着许弋对自己行礼,萧静之一时内心五味陈杂。

“太子殿下,当真是好久不见啊。”

许弋向着萧静之寒暄道。

“逍遥王殿下,好久不见。”时过境迁,萧静之心中感慨至极。

他已经许久没有与她说过话了,从前他还能远远地看上她一眼,后来却再也没能见她一面,如今他回了燕京,没想到来当说客的会是她。

“恭贺殿下重归故土,执掌北燕王庭。”许弋由衷地说道。

她知道萧静之在大昭的深宫中吃了许多苦,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不容易。

“逍遥王殿下又何必折煞我。”

萧静之望着许弋,眼中满是欲言又止。

“太子殿下言重了。”许弋敏锐地感觉到,即便是未曾与她有过纠葛的萧静之,还是对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想必他与赵芙此前必有旧情。

初入局的时候她不知道,陷落在了萧静之的情爱陷阱里,此后又恨他背叛,处处躲着他,事到如今,她对他早已无爱无恨,只望两国百姓能和平安宁。

“太子殿下,我与逍遥王殿下此番前来,为的正是商谈燕京城日后的归处啊。”

乌纯声打断了许弋和萧静之的寒暄,直奔主题。

“哦?国师大人有何见教?”萧静之面不改色地问道。

“殿下虽拨乱反正重塑朝堂,但现如今燕京城外,北有我金国十八万雄兵,南有大昭三十万兵马,可谓是四面楚歌。”

“怨军虽勇武至极,但终究战力有限,殿下若是一味死守,只会徒增伤亡,何不开城投降,也好保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乌纯声诚心劝道。

“逍遥王殿下也是这么想吗?”萧静之的目光转向许弋。

“太子殿下,如今北燕五京,上京、中京、东京三京均已被阿骨打收入囊中,燕京如今进退维谷,也早已是强弩之末。”许弋客观道。

“自我北上那一日起,燕京城的窘境便在我的预料当中,我既回来了,便早已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萧静之直白道。

奚族绝不能再降了,若非当年奚族的王不战而降,他们也未必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

“听闻太子殿下乃是奚族后裔,想必也深能体会燕武帝的暴行吧。”

“他蛮横地欺压女真一族,这才逼得我王不得不反,殿下又何必执着于替他这个罪人守着燕京城呢?”乌纯声进一步劝说道。

“我岂能不知燕武帝所做的恶,北方诸多民族,他所欺侮的又何止奚族与女真。”

“当年我奚族降了契丹,便沦落为替其手中屠刀,为其探路敢死,手上沾满罪恶之血。就这,还算是好的,别的部族,为奴为娼的,都不足为奇。”

“若是此番再降女真,太祖又将如何对待我库莫奚一族呢?到时我们无城可守,也无兵可用,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萧静之反问道。

“我王爱民如子,绝不会像燕武帝这般。”

乌纯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