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伍柒(内容有增)“避孕的东西。”……
莲可见她欲言又止,很是贴心,准备上前帮她把匕首收起来,被云蕤一把攘过。
“你知道要放在哪吗,你就去放。”
其实从进宫来,莲可转了性子,两人就很少这样针锋相对。
云蕤以为她终于体会到娘娘的好,现在一看都是演的。
云蕤掠过匕首就往寝屋走去,姜悦容无奈摇头,搭了搭莲可的袖角:“去啊,去瞧瞧放在哪儿,下次就知道了。”
她的意图那么明显,她却还是温和地瞧着、催促着,像个单纯而无害的孩童。
莲可驻足片刻,确定她是真心要她去,才挪动脚步。
果然,她一进去,云蕤怒极的声音传了出来,两人争吵起来,不一会儿各有愠色地出来。
云蕤委屈道:“娘娘,你怎么让她也进去,你明知道她……”
“怎么,吃醋啦?”临近午时,气温升高,齐郧给她做的小雪人开始融化,她指挥景忧去捧了一些地上还没清扫的雪,闷头给雪人添了些行头,“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算一起长大的,怎么就不能互相体谅一下?”
“谁要体谅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云蕤冷哼一声,撇过头,很生气。
莲可倒无异样,仍是和煦的模样,给她倒了热茶来:“娘娘,天冷,暖暖手。”
她体贴关心的模样,显得她小肚鸡肠,都不去管娘娘一样。
正巧热茶揭盖,浓厚的绿茶味沁入每一个人的鼻间,新得来的茶味就是比陈茶浓烈。
姜悦容手里动作不停,雪人愈发精致,“那把匕首,是我曾经一位好友制好送我的东西,曾经我与他约定,待我及笄他就来带我离开姜府,去看更广阔的天地,那匕首就是见证。”
这个约定,云蕤都不知道,“后来呢?”
“后来他去参军了。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不知道他在何处,而我如今也已经身在皇宫,显然没有机会了。”
莲可敏锐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惋惜,“娘娘心里还想着此人?”
这什么话?
云蕤给她一拐肘,“娘娘如今与陛下已成,心里再想着他人作甚?”
“想啊,怎么不想。”姜悦容丝毫不避讳道,“我至今都还期望着能见上他一面。”
两个人都愣在原地,她作为宫妃,她今日这些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说到陛
姜悦容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接着说:“我如今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他耳后有一颗红痣,狐貍眼,身材高挑,算是一等一的才俊。”
思绪回到从前,五岁第一次见到羽逸。
***
羽逸是隔壁无父无母的邻居小哥哥,家中财力殷实,可惜他父母死后,财产被家中姨母霸占,他沦为要靠洒扫换饭吃的孩子。
有一位老仆较为忠心,才开始还能护着他一些,没多久老仆被人打死,羽逸过得就可怜多了。
那时也是冬日,永州地处南边,靠沙地,很难下雪,听阿娘说上一次下雪,还是二十年前。某一日她厌倦了柳姨娘无休止的找事,把阿娘丢在那处受苦自己一个人跑了。
姜绍规矩忒多,不允许家中女子出去抛头露面,只许困在尚还可以的姜府。出不去她就攀上自己院子的墙头,看见一个比自己大不少的少年即使手冻得通红,还在和稀泥堆什么东西。
姜悦容不知不觉看入了迷,等他堆完,瞧见墙头上圆溜溜的脑袋,唬了声才回过神。
“看什么呢?”
姜悦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指着他堆出来的四不像,“这是什么?”
羽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狐貍眼微弯,摄人心魄,笑容灿烂,指着他堆的东西开始介绍:
“这是泥人。我听人说,北方会下雪,下的雪和泥一样,都能堆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是冬天,永州不会下雪,我就用泥。把泥当作雪堆出个东西,也算是过了冬天吧。”
雪就是雪,泥就是泥,岂能混为一谈?
可能为他的笑容,他的自信所感染,就也不觉得他做的这件事奇怪。
“我叫羽逸,羽毛的羽,安逸的逸。你呢?”
出于礼貌,他开口询问。
他自报家门,姜悦容也不会藏着掖着,声音奶奶的,“我叫姜悦容,生姜的姜,开心的那个悦,容貌的容。”
彼此就算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