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小,我看隔着几排的人都往这边观望了。我刚皱眉,但马上松开,故作淡然说:“不处!”
余光偷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茫然,我抿了抿嘴角,说:“交朋友你就加,处对象的话你别加了。”
杨可满脸不解,甚至深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平复情绪,眼神游移了几秒,才又追问我:“为啥啊?我都想好了,你不是老色批吗?我......\"
我虽然故作满不在乎,但听到她吐出“老色批”三个字,瞬间心中一紧——这都敢说?
这特么可是操场,正排队呢!你特么想弄死我吧?虽然对她这虎了吧唧的愚蠢行为极度不满,但目光却一直盯着她的反应。刚才她脸上除了茫然就是不解,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我那句“交朋友”让她无法理解,甚至看她表情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但毕竟我现在名声早就臭了,学校就没人不知道我拉过裤子,连我口中“校花八百”的事新生也基本都知道。
我并不怕,但杨可在我看来,还是个小姑娘。我真怕她脑子一抽,说出什么“我都想好陪你睡了!”之类更爆炸的话。而且她刚抛出“你不是老色批吗?”,要是接着再蹦出这么一句,那不彻底裂开了吗?
所以出声打断她后,我余光扫过周边那一张张写满惊讶的脸,心中泛起一阵苦笑——真尼玛服了!
眼看杨可又要开口,我马上说道:“别胡说!什么我是老色批?”深吸了口气,我目光看向她,不满地同时故作坦诚说道:“我必须强调一下!我不老!”
看着杨可依旧一脸懵懂的表情,和身旁其他同学压抑不住的窃笑声,正巧广播响起,做操开始了。
我只能咬着牙低声道:“有事找时间说,你真是我爹!”
杨可或许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压根就不在乎。不过听到我的话,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随后白了我一眼,默默开始做操。
我开始做操,见杨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才松了口气,苦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反应。
同班同学里,除了室友,关系都一般。他们脸上虽都强装镇定,但眼里的讥讽却藏不住。站得不远的宋光磊,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惊讶。付哲站在我前面,虽然没回头,但做操时还能看到肩膀在微微抽搐,显然在幸灾乐祸。刘一鸣个子矮,离得远,应该没听到。
至于挨着我们班的一班,男生大多冷眼旁观,女生们则要么低着头,要么视线飘忽,都装作没听见。
我深吸了口气,再次暗骂:杨可真特么虎!我真操了!
一直到课间操结束,杨可还不时看我,我只能说烦的不行。
第三节课我没出去,付哲和宋光磊来喊我上厕所,我看着他俩脸上浓厚的八卦意味,直接给撵走了。
他俩倒也没当回事,留下一句“中午再说”就出去了。
虽然嘴上和脸上不在乎,但我知道,搞不好我“龇牙哥,拉裤哥”的外号后面,马上又多了一个“老色批”......
掐手指数了数,刚入学一个月而已,就混了三个外号,还都是公认的!除了自嘲牛逼以外,还能说什么呢?
而且这还是好听的,说不定多少人背后骂我是“傻逼”......
发觉自己负面情绪有点大,我马上自我安慰:无所谓了。
2005年,老色批还是骂人的话,再过几年,网上人均老色批......而且董姝予不在乎这个,从我主动管她要腿照开始,她嘴上没说,但应该已经默默把我归类为LSp了。
这么一想,心里立马释然。毕竟我在校内,能当面调侃我的不多,反正我左眼仍红着呢。
上午课结束后,回寝室的路上,不光室友凑了过来,连刘佳都好奇地跑过来,问我啥情况,说她在前面没听清。
我哭笑不得,但这种事我应对的思路一向是自嘲,于是故作无所谓耸了耸肩,说:“还能咋样,杨可问我处不处对象,我说不处,交朋友,她说我是LSp,我告诉她我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