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哈尔滨,松花江畔,游艇俱乐部。
名为游艇俱乐部,其实是一座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档会所,建筑造型如画舫,是俄式木结构建筑的优秀作品。
这里原本是俄国贵族和中东铁路官员的会所,1932年之后,又成了伪满洲国上层人士的社交娱乐场所。
也是薛静静常去的地方。
“小姐,这是您点的牛排,三成熟。”
侍应生将一份牛排放到薛静静面前。
用刀切开牛排,暗红色的血水顺着餐刀流出,薛静静将一块带血的牛排放入口中。
“薛小姐,口感不错吧?”
坐在薛静静对面的,是一位衣着考究的青年男子,
“这牛排,就要三分熟才好吃。”
“金先生,太生了,我吃不惯。”
薛静静放下刀叉,站起身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
随着薛静静往洗手间走去,不远处一桌的两名男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也起身跟了过去,站在洗手间门口。
进入洗手间,薛静静走进第三个隔间,将隔间反锁之后,小心打开水箱。
一封用油纸包裹的信件正贴在水箱内壁上。
静默了整整两年,组织终于要唤醒自己了!
缓缓拆开油纸,取出信件,薛静静明白,自己这两年的平静生活,可能要结束了。
几分钟后,信件被撕成很小的碎片,冲入了下水道。
。。。
1942年春,延安。
“首长,您找我?”
一个普普通通的窑洞内,陆玉婷看着眼前的陌生中年男子,
不过,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被告知,这是一位负责秘密任务的首长。
“小陆来了。”
看到陆玉婷进来,中年男子开口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远,你直接称呼我为杨远同志就好。”
“是,杨远同志。”
陆玉婷大声答应道。
“陆玉婷同志,你的档案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右脚脚踝处有一个十分明显的旧伤。”
杨远看了看陆玉婷,
“不过,慎重起见,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这关系到一件很重要的任务。”
“是。”
陆玉婷没有多问,直接卷起右脚的裤管,脱掉鞋袜,大大方方将脚踝的伤疤展现在杨远的面前。
“嗯,陆玉婷同志,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杨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陆玉婷脚踝的伤痕。
“我小时候比较调皮,一个人偷偷骑自行车,被链条卷到了。”
陆玉婷用手在伤疤上比划了一下,
“当时这个伤口很深,可吓人了。”
“嗯。”
杨远的眼中露出一丝欣喜,
“档案上显示,你是湖州南浔人,距离苏州很近,你会苏州话吗?”
“苏州话虽然和南浔话有些不同,但口音很接近。”
陆玉婷点了点头,